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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晋第一精神病没错就是我(又名:段子手的不归路2)

*小满的名字源自悦太私设,鞠躬感谢筱悦太太 @筱悦 一如既往的支持鼓励(mua!❤

*他不生不死,记忆不老不灭,既混沌又清明地,眼见自己的兄弟子侄,起高楼宴宾客。这时节楼又塌了,骨肉纷纷离散,八十年说过也过了。

↑(我挚爱的墙头是个精神病和XX犯,我能怎么样我也hin绝望呀。

 

请注意类目,确定你的cp并选择性观看:

1-2:曹丕x司马懿

3:司马昭x钟会

4-7:司马干中心,司马懿x司马干(父子亲情向),子良x小满(bg向)

 

1. 曹丕x司马懿

#陟坡南山,言采其蕨#

漆黑至黑的衣袍边角落,纹绣来凤与凰,焰火般的它们展翅翱翔,绘了鎏金的粉末满周身。昔日里魏王世子,当今朝堂九五之尊,曹子桓静待着黄初七年的五月开了头,大限也将至,命不久矣。

登高望远纵有时,也必有倾身孤勇、坠底虚空无间那刻。他的岁月,大多忧郁悱恻,却不够其胞弟的痴情缠绵。华夏四十载春秋,拨转着消磨殆尽的轴,分分刻刻,自话凡间的别绪离愁。

仲达啊……他自顾自地念想起来。当今的我,不复少年,敢与春争。

身前身后,留这人间十三州,春日宴时陈酿的一瓢浊酒,又揉捻了几行粗鄙旧文。浮名浮云耳,允我先走。

允我负尽半生意气,先走这步生死棋。

仲达啊……他越发沉湎在故去的记忆长河中。你是否记得,少年的我曾共你彻夜长谈,论所谓天下风云变幻,叹所谓乱世儿女,身不由己情不由衷。

那年那月,我的掌心未有一方车船兵马,你的身份也没能总揽抚军东西。

“如有来世……”

“怎么,公子?”

“随我去首阳山过那饥一顿饱一顿,采蕨饮露的逍遥可好?”

“公子说笑。”

我便也笑笑不再讲话。

此首阳非彼首阳。

但有来世,王侯非是将相,你我亦不再是你我。

 

2. 曹丕x司马懿(现代AU)

#时光倒流二十年#

久未经光的褐深双瞳,眯成一条细细长长的缝。曹丕抬起手臂去试图遮挡,这七月流火的烈日,依然烧灼出清泪也纵横两行。

仲达先生总会在差一刻十三点时返回屋企,这是雷打不动的好习惯。他依然骑着那辆半新不旧的二手自行车,凤凰或者飞鸽,共诸位来来往往的同袍们谈笑风生。

曹子桓径自躲藏于暗处,以浅淡目光追随他来,以流离绰影紧跟他去,唯三步之距,阔别离了死生。

仲达先生的两厢鬓发,惹来太多雪渍明里暗去,眉眼一如是。斑驳的纹路仿如刀刻,片片利刃死命地压向额角与唇际。年华这无耻之徒,一股脑盗走窃去了少年人的梦,揉捻起数也数不清的抑郁青葱。

那些胆大妄为的逝别光景里,曹二少爷固执决绝地一反常态,婉拒了一向负责接送的管家,纵他一番好意真诚。他偷摸着购来乘上的自行车,同模同样,彼时光鲜如新,又借口千百般道理,仅为与他人同行。

仅为与仲达先生,每一轮新日月,能够闲聊多多十分钟。

乖巧伶俐的孩童们,该是先生的孙儿,温柔贤惠的妇人,该是先生的发妻。你言我语,四菜一汤,算不来丰盛,反是热气腾腾,终有大家庭的舒适安逸与心满意足。

曹丕想自己也该心满意足地离去。

先生……谢谢你,每一遭清明时节,雨水浇尽,谢谢你悄悄送来的花与葡萄。

芬芳绚烂,正如往昔。

却沾染几滴清澈透亮的露珠,本该不是我的……我的湿润眼眶含不住,这腔跨别了廿载星辰的泪。

“你八岁当天,已是我偶像。”

青蓝色纸片存贮来寥寥数字,沿着冷雨温露反复滑落,咂摸咂摸,一把吞咽进了五脏庙。

 

3. 司马昭x钟会

#过眼浮云朝露#

失去的故事终归美好。

皆因世人对待轻而易得之物,掏来心肝总不够。你愿索取,我便如数奉上。

如若费尽了心神,耗光了念想,独为并肩共揽偌大十三州的半晌春秋。

到底也无非是,一场大梦空空。

 

司马昭又梦见钟司徒满身血污,却如旧般执起狼毫小楷。一笔一划,细致也耐性,直沾惹着脖颈以下、胸膛以上,那汩汩流出的温热液体,缘自缺了个洞的心口正中央,本该富有气力地搏动跳跃。

“晋公可中意这幅字?”

如翩跹飞雪踏来的白色绢纸上,落来往昔众人赞叹的墨字,直绞杀了他的千万虚幻呓语。

浮云过眼。

朝露相逢。

“士季……你我此番别离,彼时得否再会?”

“子上,我在繁华尽头的落日余晖,等你。”

 

咸熙二年,霜月暂别。

繁华本就没有尽头,落日时节,也毫无余晖可叹。到头来,司马昭再睁不开眼珠,去赏析来年的瑞雪长庚。

生死一线的晋王细碎捻算着,约摸是自己大错特错罢了。

约莫是好梦春光,异想天开罢了。

 

4. 司马干(现代AU)

#靡草死生的小番外#

“我很想,真的很想啊……”子良絮絮叨叨地说,“去北方,最北的地方,瞧摸一场真正的雪景,是否会融化了我的额头。”

耳机里播送起古巨基的独男,是首粤语歌,他只听白话。

告诉我,孤独并无罪。

你愿跟我做朋友,但摸不到我手。

“没错,我自己,我一个人就足够。”子良复又笑了笑,是故作谈笑自若的悲喜交加。

“……毕竟,也无人愿随我同往同归。”

 

5.司马懿x司马干(父子亲情向)

#日暖山樱#

此后依稀许多年倏忽,我记忆得很不清明。

每当山樱花剥落着姹紫嫣红的细碎瓣子,洋洋洒洒了整个洛阳城,我便会忆起念起你的好。

纵它晨星寥落,少到可怜得白雪覆了我的眉,也痛哭不出任何式样的泪痕斑驳。

 

司马干永远乖巧老实地静坐于案,也永远不及父兄长辈的远见卓识,更加永远背离司马家族的万千希冀。

简牍装点成册,子良的手旁有汤药一剂。苦得很,却治他的病。舌根连绵至尖儿,那瞬间丧失了全盘属于自我的味觉,喜悲一泓,五蕴皆空。

到底该拿什么来报答这世界,抑或来救赎这人间?

唯一人,怆然悲歌的人间。

谁的身影届时掠过疏影零落的白色窗纸,故作停顿少许,复又昂首向前。他假意年轻气盛时壮志未酬的模样,能否足以骗过,聪明绝顶的自己?

“父亲,请您带我去看......那光景刚好的山樱花。”

很明显,司马懿发着迟疑与困惑,双目紧盯着暗影那处,正微末瑟缩的多病幼子。

随即牵起对方的清薄掌端,仿佛一刹那有了光,顺延老父的宽阔肩膀与锦缎衣角,点滴接连到儿子的指尖。

“一起走。”

“春意阑珊,我的小子良啊......究竟多久没能见识洛京的花,开得那般好。”

数也数不清的浅淡花瓣裹挟着款款飞叶,夹藏在仲达的枯瘦指间,与子良的乌黑发际。仿佛俗世间蹉跎无尽的流年,自苍白起,由紫红尽。青衫也未曾改,青丝却毫无征兆地落了浅浅淡淡的灰。

 

自你别过。

再未见山樱花有那日绚烂。

 

6. 子良x小满

#红蓝胭脂#

泠泠月光恰似半坛老酒,拨云弄雾的晦与暗,舀一把洒落人心,反是清皎皎也明朗朗。

二十岁刚出头的她,孤身奔跑在洛阳街市那转角,光芒尽身。翠一般的青玉发簪边侧,嵌来颗海底银珠,随着精巧细致的短坠子左摇右晃。

几许凉风卷起了微末翩飞的衣摆,她真像是初绽的新叶,万千柳条蕴含着早春的第一抹露,清新新也明亮亮。

“夫君……夫君,我可找到你。集市早就休息,请与我回家吧,渐入了夜。”

约摸出自紧张或怕,她略带偏执地抓紧了他的左手腕,顺延来时的方向漫步于途,生怕半个不小心,寻不见同路人的踪影。

“阿玖,我……”

右掌心莫名地渗出少许汗水,他的唇角牙关张了又合,伴随的脚步却一刻未停。面对面,他的妻,新婚理当燕尔,可惜可惜,她的命数太苦。

竟嫁与他,沉默寡言也庸碌平凡的小少爷。万人丛中皆可隐形匿影。浑不似她爽朗爱笑,两方浅淡的梨涡紧贴着颊,宛如紫金流光的蝶,逢正午那刻,偏好他打起盹儿的单瘦肩头。

况且,他患了医圣们束手无策的病,终此生,尽此身,一场梦里如也空空。

“……对不起,阿玖。”

她歪过小脑瓜,冲他俏皮地笑笑。“子良,莫怕,我们回家。”

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的指尖二三,略带小心地抚了抚袖口里,有盒贴身私藏的红蓝花胭脂。兜兜转转这整片街市,蓦一回首,只想买来送予她。

只想,这可真衬她的美丽芳华。

 

再无人打开那方普通又特别的胭脂盒子,他也渐次遗忘了太多事,无论好与坏,生死或离别。

满氏阿玖死在某年的某个秋,叶落纷纷彻了他的眉头与发,较之月光,添白几寸冬夏。

亦是再无人,可堪得起他的爱恨情仇。

 

7. 子良x小满

#投我木李,报之琼玖#

微一抬头,我便望到洛阳城东的百尺楼,仿若金水银粉嵌了顶,熠熠生着日暮时分的光辉。

安阳侯府里的白芍药,也怒放得格外喜人。羽毛似的叶片随风挥舞着肘臂,子良偏好霜月的颜色,故而栽种的花草,尽是一片苍凉凉。

凉如其人。

我们的儿子阿广,今年刚满五岁,面对所有未见过未试过的东西,都怀抱了满腔稚童才有的兴趣。天晓得这时令,他又跑去哪处捕捉知了或蟋蟀。

但愿,不要去打扰惹怒他的父。

子良的病根,打小便种得深。同年出世的异母弟,足以担任散骑常侍为齐王讲学时,他孤守在院落偏角,紧盯着片片落叶繁花,缀进卷杀斗拱。阖眼抬目一方寸,花亦再不是那抹娇艳芬芳。

其时的我虚长他半岁,未能算多。文贞舞阳侯尚与老父交好,纵我等寒门子弟。

“阿玖,送你……”

小小的子良朝我掌中塞了朵儿象牙白的芍药花,正缺了人间的色泽。宛如他的双颊,是煞过窗纸的冷惨惨,眉目反倒清秀,像老旧画里走来进出的山水郎君。

即便长了大也成了婚,洛京的山长水也阔,他依旧是位赤裸裸的看客,有着满满我所不能理解的漂泊。

我爱天地间的生命伊始,也爱花团锦簇的滚滚红尘。早春暮秋,温风至,雁北乡,该是呼朋引伴去骑马散心、红泥暖炉来叙古述今的好时候。

可他不爱。

他只爱书房里晦暗的烛,与千万卷过期的简牍。时而服过了苦涩到习惯的汤药,伏着案眯着双目到熟睡。时而偶获了与我相关的稀罕物,偷摸置在我日日寻得到的妆台上,同个模样地不说不话,仿佛与他毫无干系。

哪怕……

哪怕逗我一笑,讲来的故事多么拙劣多么无趣,也好啊。

自我嫁入侯府,子良却从未发过癔症,我没能见识到坊间传说的疯言疯语,又或疯癫之举。

平庸普通的世家子呵,一贯来的沉闷脾气……我细碎地胡思乱想,指尖掠过层层青叶,直折下今年初绽的第一朵白芍。

“母亲,呜……”

“怎么了?阿广莫哭,风来会伤眼。”

孩子急匆匆奔来扑进我的怀抱,奶声奶气也愤懑地控诉起来。

“他们,他们,说我阿爹是疯子。”

我竟在那瞬间不知如何安慰我的儿。

却竟在那瞬间,子良缓步行到花草丛里,真好看的相貌,真薄凉的人心,如他浅淡的唇,如他失却了焦距的眸。

“阿伯,带少爷回房温书习字。成日玩得兴高采烈,简直荒废学业。”

他复又回身望我一眼,清凉得仿似薄荷叶。彼此隔开的距离实在太远,远到咫尺也像天涯。

“你是否也一样,信我是个疯人……阿玖?”

我竟在那瞬间不知如何作答。

是耶非耶,本就不那么重要。

“我装得足够累,想必你们看得也累。罢了,罢了……我的阿玖。”

夫君的声线含来沉重黏糊的铅水,缥缈着入了我的耳,不分明,十足不算分明。

 

更多年后的我死在某年的某个秋,阿广未及弱冠成年。

凭借魂灵姿态,我欲离开他的府。子良在灵堂里一如往常,同个模样地不说不话,仿佛与他毫无牵连。

哪怕……

哪怕许我一哭,流淌的眼泪多么虚假多么伪善,也好啊。

我与往昔几多年来的夫君背对背而立,该离开了,该离开了,再没什么念想。

“阿玖,你我之间。”

我竟在那瞬间蓦地停住脚步。

“错在我心思太密,误了你的笑靥飞花……负了你的,这场好年华。”

 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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